刘亚娴教授应用中药治疗癌症思路浅析(4)

7结 语

刘教授认为，对癌症的治疗，应在中医理论指导下，辨证论治，研读经典文献，将之与现代医学相联系，不断更新认知，将“善思”与“活法”灵活运用，使经方、时方在癌症的奇难重症中发挥重大作用，结合现代医学条件下出现的新情况、新问题，更多地进行新方创用，延长癌症患者生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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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亚娴教授，首届全国名中医，第三、四、五、六批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，河北省首届十二大名中医，从医近50年，应用中医药治疗恶性肿瘤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，倡导临床“善思”“活法”，实践中以“新方创用”“经方妙用”“时方活用”见长。笔者有幸师承刘教授，现将其治疗癌症思路浅析如下。1善思与活法医者，“意”也，“意”乃“志之发也”，于“无形处用心思虑也”。临证中“善思”即活跃的思维，打破传统固有的认知，开拓思路，发展创新，是组方选药的重要一环。现代中医多对于经典条文奉为圭臬，对其适应证范围不可动摇，对于教材中病机、分型、代表方剂等，尊如轨范，进入了按图索骥、孤立识义的死角。在恶性肿瘤治疗中，常囿于固定的思维模式，如初期热毒炽盛，晚期虚实夹杂，或参考某些中药的“抗癌”现代药理研究成果，而不分四气五味、寒热温凉地去堆砌药物，或过于重视一些肿瘤标志物的检测结果，左右治疗原则，皆属“死”于定势，不能脱框而出。张景岳指出“意贵圆通，用嫌执滞，则其要也”。《伤寒温疫条辨》云“察证切脉，斟酌得宜，病之变化，治病之随机应变，又不可执方耳”。《友渔斋医话》云“医之用药，如将之用兵……兵无常势，医无常形。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，谓之神明；能因病变化而取效者，谓之神医”。“善思”才能举一反三，达“活法”之效，刘教授坚持中医理论指导下辨证论治，强调用药选方要“活”，证变则法变、方变、药变，对“证”的认识“准”则决定了“治”之佳，而“证”的研究是中医学术研究的重要课题，需要广开思路，不可断章取义。在恶性肿瘤治疗中，刘教授认为应适时考虑将客观检查的阳性发现纳入“证”中开拓思路，综合分析确定客观检查的阳性发现在“证”中的重要地位，与时俱进，方随证转。2经方妙用在恶性肿瘤治疗中，妙用经方是刘教授临证的一个特点，他认为经方治癌，大有可为，关键在于“妙用”。朱丹溪曰“天地气化无穷，人身之病亦变化无穷，仲景之书载道者也，医之良者引例推类，可谓无穷之应用”。苦读书，多浏览历代医家医案，深入推敲原文，多参考本草著作，密切结合临床，达“于无字处读出有字来”，扩展其用，做到不失其体，赋予新知，取得理想效果，展示条文字面之外的效果，处理好“守方”与“不可执方”，“尊经”“遵经”与“离经”的辨证关系，即为“妙用”。3时方活用疑难病症，多有不同寻常的证候表现，临证时要细细揣摩，以“意”捕捉，在中医理论指导下，确立不同寻常的治法，从而化难为易，而时方的“活”用，常能收到超乎寻常的疗效。尤其在临诊恶性肿瘤患者时，主诉繁多，证候虚实夹杂，寒热真假难辨，无处入手，历代各方如丛林一般，遴选无据。《明儒学案》云“前辈谓学贵知疑，小疑则小进，大疑则大进，疑者，觉悟之机也”。后世时方，对于组方原则适用病证多记载颇详，刘教授认为不可固守于内，要从其本源“活”思“活”用，契合病机。4新方创用刘教授指出，新方创用不是“无源之水”“无本之木”，而是“水到渠成”的结果。在恶性肿瘤治疗中，大体经过了以下过程：①在临床中捕捉“闪点”“亮点”，进而开拓思维；②尽量多的浏览古医籍相关论述，择其善而从之，某种程度上讲，可启新方创用之源；③大量临床应用及拓展应用以求新方的充实完善，由“雏形”逐步达到基本“定型”；④在大量临床应用基础上，做些必要的实验研究；⑤不断地“活”用新方，以求改进。兹举例刘教授启膈方和甲乙煎的创用过程 启膈方的创用 启膈方为刘教授参考《医学心悟》之论，汇以古医家相关论述，借鉴“启膈散”的组方法则和用药，结合现代药理研究的有关资料[1-2]和临床应用体会，开拓思维而拟定的方剂。启膈散是《医学心悟》治疗噎膈名方，药物组成：郁金、沙参、丹参、茯苓、川贝母、砂仁壳、荷叶蒂、杵头糠，刘教授较早即将启膈散化裁用于治疗食管癌[3-7]，在改善患者症状、提高生活质量、延长生存期等方面取得了良好疗效。食管癌属上消化道肿瘤，其症与“噎膈”描述相符，《医学心悟》认为“噎膈，燥症也，宜润……结，结热也，热甚则物干。凡噎膈症不出胃脘干槁四字”,以启膈散甘寒濡润化痰解郁治之,恰合上消化道肿瘤之“阴津亏乏”病机。由“启膈散”到“启膈Ⅰ号(药物组成：郁金、沙参、丹参、浙贝母、荷叶、茯苓、砂仁、浮小麦、清半夏、麦冬、山药、鸡内金、生甘草等)、Ⅱ号方(启膈Ⅰ号方加入全蝎、僵蚕等)”，是刘教授对古论古方的发掘，在多年临床应用基础上，又对启膈方的抗癌作用进行了多项研究[8-12]，证实了其功效。启膈Ⅰ号方是在启膈散基础上去杵头糠，加入浮小麦、清半夏、麦冬、山药、鸡内金、生甘草等而成，方中郁金理气化痰开郁；砂仁行气；荷叶宣胃气；浙贝母解郁化痰；半夏化痰降逆；沙参养胃阴；浮小麦、山药甘润益气护胃；鸡内金健胃化积；丹参活血通降；甘草调和诸药；山药、鸡内金相配，益胃助运化，补运相辅。而启膈Ⅱ号方是由启膈Ⅰ号方加入全蝎、僵蚕等以化痰通络。临床用于食管癌及贲门癌、胃癌，包括术后、放疗后、化疗后及不宜手术、放疗、化疗的患者。临床表现胃脘不适，食欲减退，吞咽不爽，甚则食入即吐，脉细、缓或弦、滑，舌红苔白或少?甲乙煎的创用 甲乙煎的创用为刘教授参考了王旭高“治肝三十法”、费伯雄《医醇賸义》、李冠仙《知医必辨》、秦伯未《谦斋医学讲稿》等。《素问·脏气法时论》指出“肝苦急，急食甘以缓之”，《难经·十四难》指出“损其肝者，缓其中”。在肝脏恶性肿瘤治疗中，分析患者的基本临床表现，基本病机为正气戕伐，肝脾(胃)同损，不可单治肝，应肝脾(胃)同治，健脾化湿兼疏肝和胃，调理气机，佐以解毒，药取轻灵性平味淡，避温燥，远壅补，以达“以柔克刚”之效，该方经相关实验研究[13-14]证实有效。甲乙煎药物组成：茵陈、茯苓、薏苡仁、佩兰、泽泻、郁金、柴胡、连翘、生甘草等。临床用于恶性肿瘤化疗肝损伤[15]、慢性乙型病毒性肝炎(以下简称乙肝)[16]、肝硬化、肝癌[17]。临床表现肝区不适，纳差，恶心，呕吐，脉多弦、缓或滑，舌质多红、淡红，舌苔薄白、白滑或微黄。方中茯苓、薏苡仁、佩兰、泽泻健脾化湿；茵陈、柴胡疏肝；郁金理气；连翘解毒；生甘草解毒和中，调和诸药。5典型病例例1 胃癌 秦某，男，58岁。2013-11-21初诊。主诉：食后胃胀6个月。于2013-10-16行电子胃镜检查示：贲门口下小弯侧有约1.0 cm×1.0 cm凹陷，上覆薄白苔，边缘黏膜充血水肿隆起。印象：胃癌。后经病理学确诊为腺癌。既往史：脑梗死，现左侧肢体半身不遂；乙型肝炎。肝功能检查：丙氨酸氨基转移酶(ALT)87 U/L。刻诊：面露焦虑，意欲纳食，但食后胃内堵闷不舒，左侧肢体半身不遂，大便时稀，舌红，苔白，脉弦数。西医诊断：胃癌。中医诊断：积聚。证属痰瘀阻膈，气虚络阻。治宜化痰启膈，补气通络。予启膈Ⅱ号方合补阳还五汤化裁。药物组成：郁金10 g，沙参10 g，丹参10 g，浙贝母10 g，荷叶10 g，茯苓30 g，砂仁10 g，浮小麦30 g，清半夏10 g，党参10 g，桃仁10 g，桂枝10 g，赤芍10 g，生黄芪10 g，全蝎6 g，柴胡10 g，生甘草10 g，红花10 g，当归10 g，地龙10 g。日1剂，水煎2次取汁300 mL，分早、晚2次服，每周服6剂，服用2周。2013-12-06，患者胃堵闷时伴有恶心，多发于8：00左右和16：00左右，舌红，苔白，脉弦。证属痰瘀阻膈、气机不畅为主，气虚络阻为次。治以和胃降逆、清化痰瘀为主，后议其次。2013-11-21方去柴胡、生甘草、红花、当归、地龙、桂枝，加旋覆花(包煎)15 g、赭石15 g。每周服6剂，连服2个月。2014-02-19，患者胃堵闷好转，仍伴有恶心，舌红，苔白，脉滑。肝功能：ALT 377 U/L，天门冬氨酸氨基转移酶(AST)161 U/L。证属木郁土虚。治宜木土同调。予甲乙煎化裁。药物组成：茵陈30 g，茯苓30 g，薏苡仁30 g，佩兰10 g，泽泻10 g，郁金10 g，柴胡10 g，连翘10 g，生甘草10 g。每周服6剂，服用4周。2014-03-18，患者轻度胃胀，恶心未作，舌淡红，苔白，脉滑。肝功能：ALT 111 U/L，AST 61 U/L。2014-02-19方加荷叶10 g、浮小麦30 g。其后长达4年治疗用药期间，基本以甲乙煎加减治之。其中出现3次病情变化。2014-10-28，患者胃脘胀满，辗转不适，舌淡红，苔白，脉滑。肝功能：ALT 251 U/L，AST 155 U/L。证属湿邪困脾，反侮肝木。治宜化湿悦脾。予藿朴夏苓汤加减。药物组成：藿香10 g，厚朴10 g，清半夏10 g，陈皮10 g，薏苡仁30 g，杏仁10 g，焦三仙(焦山楂、焦神曲、焦麦芽)各10 g，柴胡10 g，郁金10 g，生甘草10 g。每周服6剂，服药近2个月后肝功能好转。2016-01-08，患者胃部时有胀满，自觉乏力，纳可，大便尚调，舌红，苔白，脉滑。证属木郁土虚。治宜疏肝健脾。予逍遥散合四君子汤加减。药物组成：黄芪15 g，党参10 g，白术10 g，茯苓30 g，生甘草10 g，当归10 g，柴胡10 g，白芍10 g，茵陈30 g，荆芥10 g，炒麦芽30 g。每周服6剂，服药6个月后胃脘胀满消失。2016-12-19，患者胃部偶有胀满，乏力，食欲佳，大便尚调，舌红，苔白，脉弦。肝功能：ALT 623 U/L，AST 491 U/L，总胆红素22.6 μmol/L。证属湿热并重，浊邪内盛。治宜清热利湿化浊。予甘露消毒丹加减。药物组成：草豆蔻10 g，藿香10 g，滑石10 g，茵陈30 g，石菖蒲10 g，黄芩10 g，连翘10 g，浙贝母10 g，射干10 g，薏苡仁30 g，柴胡10 g，党参10 g。每周服6剂，服药近2个月，肝功能：ALT 368 U/L，AST 361 U/L，再予甲乙煎化裁，服用6周后，肝功能：ALT 174 U/L，AST 177 U/L。2018-02-26，电子胃镜示：慢性非萎缩性胃炎。肝功能：ALT 94 U/L，AST 131 U/L，继予甲乙煎化裁治疗2个月。2018-09-10，病逾5年，患者精神如常人，可从事家务，纳可，患者拒绝进行检查。按：本例患者长期情绪焦虑，肝郁克脾，脾虚而致痰瘀阻膈，气虚湿阻，初诊、二诊(2013-12-06)用启膈方化裁乃囿于病之“常形”，可说用方欠佳，三诊(2014-02-19)后改弦易辙，治以木土同调，可谓“圆通”不“执滞”，而获理想疗效。甲乙煎本为治肝而拟，却对此例胃癌收效明显。甲乙煎调理脾胃、调理气机是主因，但亦源于“异病同治”用法之“活”。《内经》云“知标本者，万举万当”“病发而有余，本而标之，先治其本，后治其标；病发而不足，标而本之，先治其标，后治其本。谨详察间甚，以意调之，间者并行，甚者独行”。刘教授指出，中医理论中关于“木”克“土”，应理解其目的是达到脏腑功能协调或达到“和”，“克”为手段，不是目的，且应注意木有甲木(胆)、乙木(肝)之分，土有阳土(胃)、阴土(脾)之别，乙木乘阴土宜“疏木培土”，甲木乘阳土宜“泻木和胃”，故其治曰“木土同调”。甲乙煎在木土同调中偏重“疏木培土”，亦寓“泻木和胃”(尤其适当化裁后)。在疾病过程中，若木、土双方之一方病势甚，则治当“独行”而后再“调”。在湿邪困脾较著时，治以藿朴夏苓汤化裁，湿热并重时以甘露消毒丹化裁，木郁土虚时，治以逍遥散合四君子汤化裁，以达挫病势之盛者，扶其弱者，而后再继用木土同调，此皆为临证时“活”法的例证，大量时方在病证相应时恰当应用。例2 癌症术后并发交肠 曹某，女，53岁。2015-06-25初诊。主诉：小便不畅15 d。患者左乳浸润性导管癌分化Ⅱ级术后5年6个月，宫颈癌术后2年6个月，化疗4个疗程，阴道癌复发1年6个月，放疗1个疗程，化疗5个疗程后1个月。刻诊：尿出不畅，周身乏力，口干口苦，便时有后重感，臀部疼痛，不得久坐，舌红，苔黄腻，脉滑。西医诊断：阴道癌。中医诊断：癃闭。证属湿阻热郁，经脉痹阻。治宜清热祛湿，活血通络。予三仁汤化裁。药物组成：杏仁10 g，薏苡仁30 g，佩兰10 g，白茅根10 g，芦根10 g，厚朴10 g，滑石10 g，清半夏10 g，竹叶10 g，茯苓30 g，桃仁10 g，丹参10 g，水蛭(单包)10 g。日1剂，水煎2次取汁300 mL，分早、晚2次服，每周服6剂，服用4周。2015-07-21，患者口干苦、乏力、臀部疼痛减轻，仍有尿出不畅、便秘，小腹胀闷，手指麻木，舌红，苔白，脉滑。证属湿热略减，但湿阻气机不畅。治宜祛湿行气。初诊方以地龙10 g易桃仁、丹参、水蛭，加莱菔子10 g、浙贝母10 g。每周服6剂，服用4周。2015-09-15，患者纳谷渐佳，仍手指麻木，小腹胀，舌红，苔白，脉滑。证属湿热之邪已退，久病之虚渐显。治宜培本健脾行湿。予升阳方合五苓散加减。药物组成：生黄芪15 g，升麻10 g，葛根10 g，莱菔子10 g，泽泻10 g，茯苓30 g，桂枝10 g，杏仁10 g，猪苓10 g，桃仁10 g，桔梗10 g，水蛭(单包)10 g。每周服6剂，服用2个月。2015-11-17，患者病情突变，尿中出粪，精神萎顿，纳谷不馨，舌红，苔薄黄，脉缓。西医诊断：直肠膀胱瘘。中医诊断：交肠。证属清浊不循故道，兼湿热下注。治宜补元气，分清泌浊，兼清湿热。予自拟黄芪五苓散化裁。药物组成：生黄芪120 g，泽泻10 g，茯苓30 g，猪苓10 g，荆芥10 g，苍术10 g，黄柏10 g，怀牛膝10 g，薏苡仁30 g，白茅根10 g，焦三仙(焦山楂、焦神曲、焦麦芽)各10 g。每周服6剂，服用6周。2015-12-30，患者尿中出粪减少，食谷不香，舌红，苔白，脉缓。治已中的，仍以黄芪五苓散为基础方化裁治之。每周服6剂，服用1个月。2016-01-26，患者面浮肢肿，黄芪五苓散加荆芥、防风、陈皮、冬瓜皮、桑白皮(面浮肢肿好转后去之)。每周服6剂，服用2周。2016-07-26，患者出现肢端麻木，黄芪五苓散加四妙散、土鳖虫、忍冬藤，每周服6剂，服用1个月后肢端麻木好转后去之。2018-05-07，患者诸症不著，尿中出粪偶见且极少，黄芪五苓散加活络效灵丹收功。药物组成：生黄芪60 g，桂枝10 g，泽泻10 g，茯苓30 g，猪苓10 g，丹参10 g，制乳香6 g，制没药6 g，三七(冲服)1 g，苍术10 g，薏苡仁30 g，黄柏10 g，浙贝母10 g，败酱草10 g。每周服6剂，继以巩固。患者未再复诊。按：本例患者病程长，病情复杂危重，虚实夹杂，久病气虚，脾胃虚弱，湿郁络阻，膀胱气化失司，故以尿出不畅而诊。时逢盛夏，湿邪胶着，膀胱气化及大肠传导失守，致清浊不循故道，出现交肠重症。现代医学诊断交肠为直肠膀胱瘘，可由于结肠、小肠、阴道和宫颈的恶性肿瘤坏死糜烂，膀胱重度损伤导致膀胱周围脓肿形成，向腹腔及肠壁破溃而成。现代医学治疗交肠以手术修补，但恶性肿瘤并发交肠的手术，既未针对恶性肿瘤，又戕伐损伤正气。患者癌症并发交肠，《张氏医通》记载“交肠证，虽见于方书，而世罕见”，《杂病广要》记载交肠作泻“此症百无一生，必腑脏溃烂，便溺不循故道”，《世医得效方》《证治要诀·大小腑门》《顾松园医镜》《类证治裁·转胞交肠论治》中也有治验病案记载。本例妙用经方获效，得益于刘教授对《万病回春》医案之思考，书中记载“一妇病愈后，前阴出屎，先服五苓散二剂，又用补中益气汤而愈，则此证唯妇人有之耳”。活用黄芪五苓散化裁治疗恶性肿瘤并发交肠，还应注意辨证论治。由于患者(特别是病情反复病程长者)多有正气亏损，加之交肠之疾，膀胱之气化、肠之传导失职，黄芪五苓散长于助膀胱气化。若遇其他证型则不宜以一方统治，应依张仲景所言“知犯何逆，随证治之”。7结 语刘教授认为，对癌症的治疗，应在中医理论指导下，辨证论治，研读经典文献，将之与现代医学相联系，不断更新认知，将“善思”与“活法”灵活运用，使经方、时方在癌症的奇难重症中发挥重大作用，结合现代医学条件下出现的新情况、新问题，更多地进行新方创用，延长癌症患者生命。参考文献[1] 吴耀松，杨联河，郭彬，等.启膈散协同顺铂抑制食管癌EC9706细胞生长与miR-21的关系[J].中华中医药学刊，2017，35(12):3098-3101.[2] 吕翠田，陈玉龙，司富春.启膈散、沙参麦冬汤、通幽汤和补气运脾汤对人食管癌EC9706细胞增殖及凋亡的影响[J].中国中医药现代远程教育，2014，12(15):150-153.[3] 李丽红，吴施国.食管癌的中医治疗研究进展[J].湖南中医杂志，2018，34(1):163-164.[4] 陈莎莎，吴涛，张爱琴.张爱琴教授运用中医药治疗食管癌临床经验[J].陕西中医学院学报,2014,37(2):19-20.[5] 刘亚娴.刘亚娴辨治疑难病症例析[M].北京：人民军医出版社，2015:259.[6] 刘亚娴.刘亚娴中医证治晚期癌略例[M].北京:中国中医药出版社，2013:189.[7] 刘亚娴.刘亚娴医论医话[M].北京:学苑出版社，2008:218-222.[8] 李晶，刘亚娴，邢彦霞，等.启膈方对人食管癌细胞株EC109、人胃癌细胞株MGC黏附的影响[J].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,2007,13(6):459-460.[9] 刘亚娴，李际君，付小梅，等.中药启膈散诱导K562凋亡的实验研究[J].陕西中医，2004，25(4):375-377.[10] 李晶，李娜，刘亚娴，等.启膈方对人胃癌MGC细胞增殖、运动能力及分泌MMP-2、MMP-9酶活性的影响[J].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，2010，17(6):36-38.[11] 李晶，刘亚娴，卢付河，等.启膈方抑制小鼠前胃癌肺转移的实验研究[J].四川中医，2010，28(2):20-22.[12] 刘亚娴，李际君，付小梅，等.启膈方对小鼠免疫功能的影响[J].中国实验方剂学杂志，2003，9(4):42-44.[13] 王金果，刘亚娴.甲乙煎影响H22小鼠肝癌组织黏附分子E-cadherin表达的实验研究[J].河北中医药学报,2009,24(1):5-6，15.[14] 王卫华.甲乙煎改善肝纤维化大鼠肝细胞的实验研究[J].中西医结合肝病杂志,2017,27(1):45-46,66.[15] 王振岭.中医药用于癌化疗所致肝损伤获得较好疗效[J].中华医学信息导报,1999,14(22):10-11.[16] 王卫华，李友生，刘亚娴，等.甲乙煎治疗慢性乙型肝炎52例[J].陕西中医，2008，29(9):1116-1117.[17] 范焕芳，李德辉，霍炳杰，等.刘亚娴教授辨证论治肝癌经验总结[J].环球中医药,2018,11(1):88-89.

文章来源：《中国肛肠病杂志》 网址: http://www.zggcbzz.cn/qikandaodu/2020/1010/428.html